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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4月3号,天清气朗,四野弥漫着春天的气息。乡间小道,往来车辆,一片欣欣向荣。乡镇街道,若市门庭纷纷攘攘。各色礼品水果篮子,冥纸花圈占满小道。
叔停下车,去买上坟用的东西了。我和堂弟百无聊懒的坐在车上,闲散的看着窗外的人群。大人们遇着了熟人,在街上热火朝天的聊着。隔了好会儿才回到车上,还有一个同村的一起回去。
“马XX死了!就前几天。”熟人说。
“啊?怎么回事?”叔还有婶婶都惊讶的问着。
“修铁路,打洞,被砸死的。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哦。”
“天欸,这下是好怄气的了。”
一路闲聊着,我们回到了村里,没有进院子,他们忙着早点扫完墓回去工作,而老家也早已没有亲人在了。所以直接去了坟前,看着他们摆放供品,撕纸钱,插香蜡。我待在一边,见着了好些个同院子的乡亲,就随便的和他们聊了起来。一个婶子好像哭过了的样子,我也才想起,她似乎就是马XX的外婆。
中午是去姑妈家吃的饭,小侄女扭捏躲在门后不肯出来见我们。
婶婶逗她:“TT,你又咋个了?不待见我们啊!”然后又去取了糕点之类的,“快出来,我们给你带了粑粑,莫害羞了。”听姑妈说,小侄女“怪得很”,每回咱们来之前,她“多早就跑到路边去看”,见了我们又扭捏得很。通过TT,我是明白了,去有孩子的亲戚家,送孩子礼物是件“非做不可的事”。
接下来三姑六婆,又聊上了马XX的事。婶子来了句:“害人呐,也是报应。”
据他们的话说,马XX的妈妈先前在外面拐卖了好几个小孩,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所以现在,报应来了,都在家人身上。外公搭个木楼梯,摔死了,外孙也被砸死了。然后,又说到丧事咋办,人没了,一个院子的人,是不是要送礼之类的事。我没有插嘴,只是默默听着。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写过的一句签名档:“清明销魂,任世雨纷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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