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安 | 以营地为中心的自驾车转型

本轮疫情，波及20个省，国家卫健委明确，由多个不关联的境外输入源头引起，呈现传播链条多，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的特点。第二天，索性说，旅游、婚宴等聚集性活动是造成疫情大范围扩散的重要原因。这不是甩锅，是事实。随着气候进入冬天，旅游彻底进入寒冬。

2020年2月，武汉疫情之时，分析旅游形势，我曾经提出：“满足现实需求，挖掘潜在需求，引领未来需求，是我们需要做好的大文章。第一，与传统观光旅游不同，可以看到的是城市休闲和乡村休闲的火爆，将成为现象级的消费。压抑这么长时间了，何以解忧，唯有休闲。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山山水水，花花草草，释放压力，放飞心情。而且，休闲没有长途人口流动，自然没有大风险，方方面面压力都小。第二，升级的消费则是度假，一次性长途交通，多日停留，全面消费。除了形成品牌的度假地之外，现在城市的退休老人都热衷于到山区度假避暑，今年也会成为热点。第三就是房车和营地，又有私密安全，又能到处游荡，最好的方式莫过于房车。营地基本都在大自然之中，山青水秀，形成一种新的生活方式。”这三个方面，是旅游恢复的突破口，也是旅游振兴的先锋队。现在看来，对形势的估计还是不足，尤其没有想到的是自驾车成为传播渠道之一。但仔细想一下，实际上暴露了一个短板，营地的发展严重不足。假设这次自驾车能够在营地停留，这个传播链基本就不存在了。那么，为什么呼吁了多年，始终没有能够发展起来？即使疫情过去，中国的营地发展也是短板。因此，必须研究以营地为中心的自驾车转型。

自驾车、房车、营地三大类，是新消费现象，迅速形成了相应的规模。以自驾车为主体，房车起步，营地开端，将迎来长远发展。总体而言，这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旅游的本质到底是什么？如果从生活方式的角度看，只有两种，一种是宅在家里，一种是行在路上，旅游是行在路上，这是本质。同时又是新的体验方式，这种体验方式尤其是以自驾车为代表，使我们超越了传统的观光旅游，体验越来越深，追求自由，体验自然，这是未来的诉求，也是未来的市场，更是未来生活的导向。

2020年，全国汽车保有量已经达到2.8亿辆，70个城市汽车保有量超过100万辆。其中，SUV是所有车型中发展最快的车型，比重从2014年的20%提升到2020年的47%，基本上与轿车持平。

由此，自驾车已经成为旅游市场主体，全国国内旅游人次中，65%是自驾游，城市居民参与自驾游的比例达到78%，也就说明市场从根本上已经变化了。中国旅游非常突出的就是海量特征，任何一个很小的百分点都会面临一个巨大的绝对量，1%很小，在中国人口的1%就是1400万，所以需要看清这个特征。

自驾游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发展房车，美国的房车保有量1100万辆，欧洲的房车保有量是600万辆，日本这样的一个国土面积狭小的国家都有100万辆房车，中国的房车现在22万辆。这样一个巨大的差距实际上就是我们将来的发展空间。

到现在为止，中国的营地大概是2000家，我们觉得发展挺快，实际上就总量来说远远不够。2.8亿辆私家车，假设说一万辆车需要一个营地，中国就需要有2.8万家营地，如果一个营地100个营位，2.8家营地无非提供的就是280万个营位，相对于我们私家车的保有量来说，这个规模是远远不够的。

这就说明中国的自驾车、房车、营地都面临着巨大的发展空间。

随着发展，会有一系列新的情况产生，因为发展很猛，问题也会不断产生，有问题是正常的，看不到问题才不正常。问题导向，阶段发展。我们要带着理想做事，但是不能追求理想。如果追求理想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但是如果没有理想，这个事做的层次就低，所以我们要研究应该做什么和只能做什么之间的差别。总体来说，机会带来机会，条件创造条件。

第一，路径。有两种路径，一种是认真面对研究国际经验，然后亦步亦趋。比如，发达国家的中产一般是一家有两台车，一台上下班代步，一台旅居车旅游。中国可能吗？第二种就是结合中国的国情，探索我们特有的模式，创造中国经验。第一条路我们走不下来，第二条路则能够走下来。这就要求我们中国在自驾车、房车和营地的发展方面必须要有创新，要突出我们的创造性。

第二，政策。如果不把问题搞清楚，不从问题出发，我们好多对策未必能准确。从自驾车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黄金周，有一个上高速路免费的政策，这个政策起了一些作用，但是整体说作用不大，所以就变成只要到黄金周期间，全国的高速公路都变成了自驾车的停车场，基本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花费也花在了路上，说起来好像少交了几个过路费，但是实际上花费一点都不低。更重要的是使自驾车的体验感极差，品质极差，这恐怕是个大的问题，这个问题不是自驾车自身的问题，而是大的政策问题。所以我的基本看法，应该取消黄金周，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呢？叫做时间自主，国民轮休，我的时间我做主。我们现在金钱消费可以自主了，但是时间消费不够自主，14亿人口的国家，怎么休假还要年年国务院来发文件？全世界都没有这样的现象。所以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自驾车的拥堵问题永远无法解决。也就使得我们的国民尤其是自驾车旅游者，长期陷入一种低质量差体验的循环之中。

第三，自驾车组织。自驾车俱乐部出现一种尴尬局面，自驾车俱乐部应当是按照社团来登记，现在民政部门不接受，不认为这是一个社团，要求按照企业的名义，到工商登记。但是自驾车俱乐部是一种服务性的组织，如果按照企业登记，工商管理办法，没有一个自驾车俱乐部可以维持下来。现在全国只有少数的自驾车俱乐部做了登记。大概现在有2500多个自驾车俱乐部，这是一个小数字，放大一个数字25000家，不管多少，多数都是处在民不举官不究的状态，这样的状态在正常情况之下好办，一旦发生事故不好办。比如出了重大的交通事故怎么处理？谁来管？我们有没有能力？以一个俱乐部的身份来做事情，万一政府部门出来管，就觉得很尴尬，自驾车组织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这个。

第四，房车。从房车的角度来说，大家的印象中房车是很高端的消费，实际上不然，一个拖挂式的房车可能也就十几万不到二十万，一个自行式的房车大概也就三十多万，从价格来说很多人都买得起，但是能买得起，找不到地方停放，这是很主要的问题。再一个问题就是能买得起车，超过六米就必须是A本，六米以下C本可以开，A本有几个人有？所以现在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规定，实际上阻碍了发展。而且我们和美国有一点不能比，美国地广人稀，我们人多地少。

第五，营地。中国将来的营地格局应该是什么格局？营地在建起来的时候，有相当一部分满足半固定性的房车，买了房车没地方停，就停到营地去，需要的时候就到那儿去住，再需要的时候就从营地里拖着房车到处跑，将来这样的格局恐怕是一个比较好的格局。但是这就涉及到营地发展的问题，尤其是土地问题。

第一，市场规模庞大，有序供给不足。目前全国的汽车俱乐部，很多都是品牌汽车的车友会，但这些车友会通常把组织自驾游活动作为为客户服务的主要内容之一，真正专门从事自驾游活动组织的俱乐部只有2000多家。40亿人的出游，两千多家企业对应，怎么可能对应下来？但这不等于大家都是糊里糊涂出去，这里强调的是有序供给不足，供给有，按照现在的市场经济发展，到这个态势，只要有需求就会有供给，一种是混乱的供给，一种是有序的供给，现在我们混乱的供给过剩，有序的供给不足。

第二，品质要求提升，品质规范不足。大家在自驾游的过程中，总是希望有更好的更规范的服务，至少能放心出行，别老强调说走就走的旅游，还有一个能够放心的旅游，附在后面，说走就走才能行。现在系列标准正在制定，但是需要关注的不光是标准制订，今天已经说了好几个标准，我关注的是出台之后如何推行，如何发挥作用。一方面是对于消费者的选择，另外一方面是对于经营者起到规范作用。最近，自驾游协会推出了营地等级标准，并且颁发了第一批牌子，就是好的导向。

第三，新现象不断产生，新方式各自摸索，集团化发展不足。因为新而且是不断的变化，所以在这个过程中也很难在短期内培育出龙头产业，但是没有龙头产业的引领，这个行业是不成熟的。

第四，围绕着自驾车和房车、露营等服务体系与衍生产品的自为发展，政府反应不足。大家都在关注这个市场，跟踪这个市场，包括银行保险都在关注，更不用说制造业的企业，但是这种发展都是自为的发展，政府整体上而言反应不足。

第一，要充分尊重市场的活力，现在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自驾车组织正在逐步发挥作用，有一些是半商业的，有一些是公益的，有一些是商业化的，三种情况都有，但是不管怎么样，形成自组织状况，这个自组织在过去的十年中已经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将来应该进一步的发挥作用。第二个方面是互联网的自调整，互联网加，加互联网，变成普遍要素，在这个过程中互联网起的作用越来越大，这也使行业秩序的自调整在不断变革，这是一个行业的长期发展的健康发展的基本保证。所以我不认为我们的行业乱，政府加强管制，这个行业就好吗？未必，照样乱，但是如果能够有自组织和自调整，反而能够比较快的达到有序状态。

第二，运营的探索。在运营的探索过程中首先是方式多种，自驾游的组织方式多种多样，恐怕得有二三十种。在我们的工作感受里面，认为需要类似管理条例的东西，让大家有归属有定位，这种感受未必是准确的。其次是格局多种，多种多样的格局，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的情况，而且现在花样越来越多。第三是组合多元，不止是自驾车俱乐部，还有交通企业的组合，温泉的组合，还有旅行社的组合，也包括这些运营机构反过来进入自驾车领域。这种多元化的组合没有最好的，只要是适合发展就是最好的，所以用不着拿什么东西来套。

第三，企业的积极性。企业的积极性是这个市场发展的最重要的条件，因为要看到市场前景，因为我们总体生活水平提高了，根本的要求摆在这里。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企业的追求形成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追求产业前沿，哪个最新就做什么，哪个能够做大就做什么，形成产业前沿。对这种追求要充分支持，努力想办法支持，这不是扶持垄断，如果这个产业没有若干大集团，这个产业就说不上健康，说不上稳定。现在从发展的角度来说，就是因为市场不断扩充，大家来不及打内战，如果市场增长相对稳定了，打内战就开始了，这是必然的。但是，既然能看到打内战的格局为什么不想办法减缓呢？解决是不可能的，反正一说，要不然是自杀，要不然是自相残杀，这两个都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要走死路呢？要不然自救，要不然联合自救，这是过去的经验，下一步应该提倡。

第四，市场的无序，很可能再出大事之后才引发重视，我很担心这个问题，市场的无序到某个程度，连续发生重大车毁人亡的事故，那时候自驾车要立法了，立规了，我不希望是这样，我只能说很可能是这样。前一段旅游大巴事故不断，下一步也可能是自驾车的事故不断，只不过现在有个好处，大家归结为交通事故，没有归结为自驾车事故，一说黄金周某某高速公路上，六十辆车连续撞车，大家没有意识到这是自驾车事故，不希望产生这样的状况，但是如果能够做点预警，提前做一些工作，别的不用说，至少算做点功德，少死点人，少伤点人，少毁点车，这不是好事吗？

我们就需要研究一下这些事情的根本到底在哪儿？

到目前为止，涉及到自驾车、房车和营地的企业，盈利的不多，如果说一个行业里的企业绝大多数都不挣钱，还能发展？我看不出来。从国际上来说，发达国家一般把这个事情作为一种半商业化半公益化的机构来看待，作为政府提供的国民福利来看待。但是政府部门不必直接操作这些事情，所以有人建设营地，政府土地是免费的，水、电、气这些基础的价格都是优惠的，让开发商进来，在这个基础上做文章，主要靠服务来挣钱。这样的企业只可能是微利企业，不可能是暴利企业。但是现在我们很多营地的开发商把营地当作一种准房地产来运作，政府也当作准房地产来看待，在这种情况之下是无法持续的，不要说持续了，发展起来都困难，这恐怕是现在很重要的一个问题。

现在这几类都有如何挣钱的问题，形成什么样的商业模式和运作模式的问题。比如说自驾车俱乐部基本上就是服务，考虑不了盈利的问题，能够把自己的运转维持下来就不错了。有的俱乐部比较大，大家交的费用稍微多一点，可能日子好过一点，多数自驾车俱乐部都是一次性。有一次活动，就弄一次，没有活动了，平常只能是三两个人这样的维持。全国所有的房车制造商和改装商基本上没有挣钱的，因为这里边有规模经济门槛，大体上一年如果能够有500辆房车的定单就可以盈利，但是现在房车制造商和改装商一年能有200辆定单就已经不错，可是大家还在撑着，为什么？因为盼望这个前景。从房车的经营者来说，销售房车的多少挣点钱，但是一般都和营地搭在一起。现在开发营地、建设营地、经营营地，整个运转是亏损的，但是卖设备、卖设施，还有可能挣一点钱，这是一种初级模式，大体上叫行业自己吃自己。所以下一步靠这样的路数是走不下来的，需要B2C，就是还是要为消费者服务。但是在现在的体制和政策框架之下，这种事情也很难做。再进一步应该是B2K，就是做这些经营的都是要对资本，最后要对政府。但绝不能是B2B，就是自己吃自己，如果这么做我们做不下来。

各在其位、各司其职。第一，当地政府。当地政府主要做的是土地配套，环境建设，社区优化。从现在来看，土地配套由于没有明确的政策，叫做以商业旅馆用地来看待，如果这么来看待，我们的营地没有一家可以发展。最近有所变化，有所调整，如果能够租用林地，或者公益性用地，就有发展前景，但是需要地方的土地政策改造，更重要的是环境改善，没有一个好的自然环境，大家不会出去，呆在家里不好吗？出去要变化环境，就是要追求更好的环境。再就是社区优化，当地老百姓和旅游者的关系有一个变化过程，一开始都很友善，但是一旦进入市场之后态度就变了，宰客就在所难免，再经过一个时期大家发现宰客等于宰自己，所以就会逐步向社区优化转化。

第二是主要行业部门，就是文化旅游局包括其他的行业部门，应该是，标准落实，市场驱动，品质保障。这里不光是文旅部门，涉及到交通部门、环保部门、林业部门、土地部门、水利部门，一系列部门都有这个问题，制订相应的标准来落实，推动市场发育，同时保障品质。

第三类就是社团组织，社团组织应该是自组织与旅游组织结合，这里不能再用传统的所谓社团组织来看待，更多的是一种自组织行为。政府创造比较好的环境，让自驾车俱乐部好好运作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管那么多呢？实际上也管不了，但是出了事情应该承担责任，所以社团组织的任务是什么？沟通信息，设立标准，保障畅通，这是社团组织的任务。

第四类就是企业，企业就涉及到如何选择模式，如何建设投资，达到好的运营与服务。

第五类就是消费者，自驾消费者比一般的消费者的要求更高一点，应该是有知识、有经验、有判断，最后有快乐。

      如果说这五个方面都能够各在其位、各司其职，很多事情都好办了。最终要形成链条式的发展，就是围绕着自驾车的需求链，形成一个服务链，再形成运营链、产业链。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远程扩张，自驾车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有了腿，有了腿就要跑，要跑范围就大了。现在不是老讲全域旅游吗？全域旅游自驾先行，如果没有自驾车的发展，全域旅游基本上是空的，还是维持在一个县有一个主要景点，大家到那儿去了就去完了，只有自驾车才能够真正的扩展起来。所以对地方的拉动作用更大，这样的话也需要地方的原材料，地方的劳动力，和地方的物产，达到了就地取材，就地取才，就地市场，就地升值，来促进各地旅游的发展。

既然政府不重视，那么就少添乱，现在是该重视的时候不重视，看到有结果了大家争，但是行业协会的屁股不在政府，屁股一定要坐在行业，坐在企业，所以下一步需要大力推进行业组织的系统化。

       一是建立国家级行业协会。中国自驾车房车露营地协会，这是必须的。40亿人的消费行为，不需要一个国家级组织吗？二是形成协会体系。中国自驾车协会和各个省甚至各个市的自驾车协会形成一个完整体系。三是充分发挥行业组织功能。光有组织还不行，得把功能发挥出来，功能包括若干个方面，这些功能都要一步一步落实，一步一步发挥。四是行业保护和行业自律。这是最主要的任务，第一个任务是行业保护，要保护这个行业，一个新兴行业规模虽然大，但是还是比较脆弱，碰到点风吹草动，甚至遇到大风大浪，也是受影响的，需要保护。第二是行业自律，现在一点自律的东西没有，想自律但是不知道自律什么东西，这些都需要去制订。五是对应的消费者组织。一个市场的成熟，必须有消费者的组织。六是培育集团化，形成多种功能。比如说美国加拿大的3A协会，我专门考察了一下，是非常成熟的体系，这个协会是公益性的组织，同时有商业化的功能，汽车保险、汽车服务、户外运动、户外用品商店，一整套的服务，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到美国去一个月，去了之后先参加这个协会，所有的政策都可以享受，大大降低了消费成本。我们离这个模式距离还差三个层次，但这是最终的目标。

公共环境，公共设施，公共产品，公共服务。一系列的工作都需要抓，要点是一个基础、两个重点、六个抓手。一个基础是假日制度，这是最基础最重要的公共政策；两个重点是法规和标准两个公共产品；六个抓手是：公共旅游产品、信息系统、咨询中心、投诉中心、急救中心和公益性服务。城市公共服务与旅游公共服务一体化，旅游公共服务包容各个方面。目的地旅游营销是旅游公共服务的重点，与城市营销等值，等位，等效。城市基础设施也是旅游公共服务的基础，不仅涉及设施数量，更涉及设施质量与水平。人多是常态，人挤是常见，这是中国旅游公共服务的最大挑战。一是信息服务：品牌性、服务性、后续性。二是安全服务：社会安全、交通安全、事故处置。三是秩序服务：交通拥堵、市场混乱、利益纠纷、投诉处理。四是服务整合：规划布局、配套建设、市场管理、环境保护。总体而言，自驾车是一个新业态，也必然成为一个大业态，在这个过程中，营地发展是转型的核心。从文旅部门来说，别人不愿做，不能做，不好做的事情，是我们必须做的事情。市场做不了，其他部门做不好的事，也是我们的事。我们应该有这种责任感，应该有历史的担当，自驾车、房车和营地的建设，是中国旅游业突破疫情的重中之重，也是长远发展的主体，就需要合理推进，培育新型生活，追求国民幸福。